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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1章:落魄到只能夜宿雞圈的許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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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1章:落魄到只能夜宿雞圈的許洛

五天後,六月十五,一大早在外面談完生意的呂五貴回來了,未見其人便先聞其聲:“許兄,你打斷王二四肢的事我已經聽說了,那人乃是城南一霸,你可幫我出了口惡氣啊!”

伴隨著“氣”字落下,呂五貴興奮得滿面紅光的走進了飯廳,沒有哪次出門像這次那麽安心過,至少不用牽腸掛肚自己的愛妻會跟奸夫幽會了。

“呂兄回來的正好,小弟正想當面向你請辭呢。”許洛說道,他早上出門打探過,龍嘯雲已經離開了興雲山莊,他今天如果能從林詩音手裏騙到憐花寶鑒就要直接跑路去京城了。

而如果沒騙到,就更要跑路了。

這些天在呂家他受到了嫂子的熱情招待,天天不是鮑魚就是人身盛情款待,他要走當然得提前說一聲。

“你要走?”

許洛話音落下,呂五貴和秦貞貞都是臉色一變,驚慌失措的看著他。

“呂兄,嫂子,須知這天下無不散的宴席,我們有緣自會再見……”

“許兄,你可不能走啊,我現在好不容易揚眉吐氣,你要是走了,那我又要戴好幾頂綠帽了。”許洛話還沒說完,呂五貴已經打斷了他,三步並著兩步上前不舍的抓住他的左手。

如果許洛走了,那些男人又會跟貓兒聞著腥一樣撲到他家來,到時候他又要戴好幾頂綠帽,想想都痛苦。

秦貞貞上前抓住許洛的右手,滿臉動情的道:“洛郎,不要走,我也舍不得你,難道奴家伺候不周嗎?你走了,讓奴家一個人該怎麽活啊!”

許洛不僅賣相好,功能上也是一節更比六節強,她實在是舍不得啊。

“許兄,你就算不為我想想,也要為你嫂子著想啊!”呂五貴妄圖曉之以理動之以情,握著他的右手使勁晃了晃,“留在這裏吃穿用度都不用你操心,你只需要在家操……關心你嫂子就行,這不比浪跡江湖好嗎?別走了,留下來吧,我們三個好好過日子,我主外,你主內,豈不美哉?”

看著依依不舍的夫妻二人,許洛心裏既感動,也有一句媽麻批忍不住想脫口而出,真他媽是離離原上譜!

“呂兄,嫂子,盡管在這裏的日子很舒心,但我也必須要走了。”許洛態度堅決的把手抽出來,一臉豪情壯志的說道:“好男兒,志在四方!”

開玩笑,在江湖上還有那麽多美女等著我寵幸呢,我豈能因為一顆樹放棄一片森林?那也太沒格局了吧?

呂五貴和秦貞貞苦苦相勸,卻也沒能挽留住許洛,秉著一日夫妻百日恩的道理,呂家夫妻給了許洛一千兩銀子作為盤纏,並親自把他送出門。

許洛走了,正如他輕輕的來,揮一揮衣袖,不帶走一片雲彩,只留下一地雞毛,嗯,他幫嫂子脫過毛了。

離開呂家後,許洛幹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東市買駿馬,西市買鞍韉,南市買轡頭,北市買長鞭,因為既然準備要跑路,那當然不能靠兩條腿呀。

買完馬後他才來到興雲山莊,對著門房拱手說道:“勞煩通報一聲龍夫人,故人來訪,還望出面一見。”

俗話說人靠衣裝馬靠鞍,許洛身材高大,面容英朗,穿著錦服,牽著駿馬,這一看就是頗有來頭的那種。

下了床,他還是挺像個人的。

門房自然不敢怠慢,微微彎腰對許洛一拱手:“還沒請教公子貴姓?”

“姓許。”許洛澹澹的答道。

“還請許公子稍等片刻。”門房話音落下,就轉身小跑著進屋去通報。

林詩音住在後院的梅園,離前院有一段距離,所以足足過了十多分鐘門房才帶著個丫鬟回來,丫鬟打量了許洛一眼說道:“許公子請跟我來。”

“勞煩小哥了。”許洛對門房微微一笑,把馬交給他看著,然後從容不迫的跟在丫鬟身後走進了興雲山莊。

丫鬟帶著許洛七拐八拐,最終來到一處花園中的涼亭前,裏面坐著個身姿妙曼的女人,紫色長裙遮不住凹凸有致的嬌軀,長發披肩,略顯蒼白的臉蛋更凸顯出櫻桃小口的紅潤,眼神中有一抹化不開的哀怨讓人生憐。

李尋歡狠人啊,那麽漂亮的未婚妻都能讓給龍嘯雲,可真是好兄弟。

許洛再次堅定了跟他結拜的心。

“龍夫人,在下冒昧來訪,如有打擾之處還望見諒。”許洛上前兩步在亭子門外停下,一拱手聊表歉意。

林詩音神色漠然,骨子裏透露著雪一般的孤寂,澹澹的說道:“我似乎不記得有公子這麽一位故交了。”

她冷得像是一具活著的屍體。

不過許洛更興奮了,屍體好啊。

“龍夫人是不認識我,但可還記得王憐花?”許洛神色平靜的問道。

林詩音仿佛萬年不變的眸子裏終於多了一些波動:“你認識王前輩?”

她一臉探究的打量著許洛。

“王憐花正是家師。”許洛坦然自若的回了一句,然後解釋道:“家師遠赴海外前曾將記載他畢生所學的憐花寶鑒交給龍夫人,托你轉交給李探花為其尋找傳人。家師在海外收了我為徒,自然要防止本門武學外傳,囑咐在下來中原時如果李探花未曾找到傳人的話就要收回憐花寶鑒,若是已經找到了,就將其帶去海外見他。”

他擁有豐富的說謊經驗,特別是對女人說謊,所以從神態到語氣都無可挑剔,表面上沒有任何破綻可言。

更何況他覺得自己也不算是在說假話,等他得到憐花寶鑒不就是王憐花的傳人了嗎?自稱其弟子沒毛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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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來許公子你果真是王前輩的弟子。”林詩音信了許洛,因為當年王憐花把憐花寶鑒交給她的事她誰都沒有告訴,許洛知道得如此詳細,那麽就只可能是王憐花親口告訴他的。

“真的自然是做不了假。”許洛莞爾一笑,隨後又明知故問:“請問龍夫人,憐花寶鑒可是已有傳人了?”

“妾身辜負了王前輩的托付,並沒有將憐花寶鑒交給……”林詩音幽幽嘆了口氣,不願提起那個名字,“既然今日王前輩傳人上門,憐花寶鑒正好物歸原主,請許公子在此稍後。”

說完她起身飄然而去,步伐不疾不徐身姿輕盈,宛如搖曳的水仙花。

過了半炷香左右,林詩音拿著一個木盒子回來,雙手遞給許洛:“妾身沒能完成王前輩的托付,這些年一直心中有愧,今日總算是解脫了。”

她要是知道真相估計會更愧疚。

“如此寶典,龍夫人能一直保存而沒有據為己有,已經足見品性高潔了,沒能完成家師托付想必肯定有不得已的緣由。”許洛強忍著激動,故作平靜的接過木盒,他來之前就想過會很容易,但是沒想到會那麽容易。

林詩音抿了抿紅唇:“家夫外出訪友,府中不便留男客,妾身就不招待公子了,請替我向王前輩問好。”

自從嫁給龍嘯雲後,她性子就變得清冷起來,如果不是因為許洛是王憐花的徒弟,她早就打發其走人了。

“在下可以理解。”許洛就怕她留自己呢,巴不得能快點離開去京城。

離開了興雲山莊後,許洛牽著馬出城,剛出城門就翻身上馬,一鞭子抽在馬屁股上,嘴裏喝一聲:“駕!”

“希律律~”黑色的駿馬吃痛之下擡起前蹄嘶鳴一聲,然後就撒開腿跑了起來,險些沒把許洛給顛下去,幸好他經常騎人,勉強算會一點騎術。

適應了一下後,他在馬上穩住了身體,抓著韁繩策馬奔騰,感受著風聲呼嘯,情不自禁的仰頭大笑起來。

下一站,京城!

“站住!”

就在馬剛入林子時,伴隨一聲輕喝,一道身影施展輕功一躍而下攔住了許洛的去路,此人竟然是一名長相可愛,年齡約莫十二三歲的小孩子。

“籲!”許洛勒住韁繩止步,整個人已經在風中淩亂,媽的,武俠世界就那麽卷?連個孩子都那麽叼的嗎

小孩昂首看著許洛,伸出一只手說道:“把我娘剛剛給你的東西交出來,饒你不死,否則休怪我無情!”

他剛剛趴在花園的院墻上遠遠的看著他娘把一個東西交給了許洛,但因為離得太遠,並沒看清是什麽,好奇心驅使他來攔路,想要一探究竟。

龍小雲

許洛瞬間就猜出了這小屁孩兒的身份,龍嘯雲和林詩音的兒子,一個被寵得壞到流膿,心思惡毒小雜種。

具體有多壞呢,舉個例子,他七歲就殺過人,並一直以此沾沾自喜。

但他卻又是個武學奇才,所以小小年紀就有了一身深厚的內力和出色的功夫,沒錯,許洛打不過他……

“小朋友,我都聽不懂你在說什麽,趕緊讓開,我還要趕路。“許洛現在沒空搭理他,他只想趕緊跑路。

太羞恥了,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面對一個小孩子都要跑,媽的,改天一定讓他跟他媽一起把自己喊爸爸!

“休!

伴隨著破空之聲,一支袖箭呼嘯而至,許洛險之又險的躲過,但饒是如此,人也從馬背上摔了下去,脖子上被擦破了點皮,滲出了縷縷血絲。

許洛從沒離死亡那麽近過,他想撕了龍小雲這個雜種,但可恥的是根據裏來看,這狗日的年齡雖小卻內力深厚,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!

龍小雲臉上露出一個符合年齡的天真無邪的笑容,但說出的話卻是格外惡毒:“看在我娘的面子上,我這一箭故意射歪了,但下一箭可就不一定了,趕緊把那東西拿出來!不然我先射瞎你眼睛,再割了你的耳朵!”

其他小孩兒說這話,許洛只會哈哈一笑,但龍小雲說這話,那絕對是能說到做到,他就是天生那麽惡毒。

“好,叔叔就給你看看。”許洛摸了摸脖子上的血痕,然後露出個溫和且無害的笑容,假裝把手伸進懷裏拿東西,實則從空間取出一把大黑星。

雖然龍小雲身懷內力,而且身法也很好,但他不認識槍,自然不會有防範,所以出其不意肯定能擊中他。

龍小雲睜大眼睛,好奇的盯著許洛懷裏漆黑的手槍:“這又是什麽?”

他出於警惕沒有上前。

“砰!”

許洛扣動了扳機。

“啊!”龍小雲慘叫一聲,左肩膀上爆開一團血花,身體往後一個踉蹌摔在地上,然而還沒有完,只聽又是一聲槍響,他右肩膀上也挨了一槍。

許洛用槍指著他,露出個寒意十足的笑容:“鼠鼠我啊,最喜歡欺負小孩子了,特別是你這種小雜種。”

“叔叔,不要殺我,求你看在我娘的面子上放過我吧。”龍小雲倒在地上,臉色煞白的連連求饒,他不僅是心思惡毒,而且還懂得能屈能伸。

許洛的確沒準備殺他,畢竟無論如何他都是從林詩音手裏得到的憐花寶鑒,這可是個天大的人情,現在饒她兒子一命,就算是單方面兩清了。

但他也不會就這麽放了龍小雲。

半柱香後許洛策馬揚鞭消失在保定城外,龍小雲被打斷雙手,扒光衣服綁在路邊一棵樹上,吉爾還被繩子系了個死結。

這一波可謂是嚴重社死,而且這會成為他一輩子的黑歷史,以後他跟人對戰時,敵人只需要來一句他吉爾被人系過結,那就能讓他嚴重破防。

僅一天後,興雲山莊莊主龍嘯雲就懸賞十萬兩追殺許洛為愛子報仇。

龍嘯雲此時已經從林詩音那裏得知了憐花寶鑒在許洛身上,他為龍小雲報仇是假,想得到憐花寶鑒是真。

………………

三個月後,一名頭戴高冠,身穿紫色錦服的俊朗青年牽著馬走在京城寬闊的大街上,路人都是紛紛避讓。

青年正是許洛。

只不過此時他已經換了張臉,細看的話,會發現像白皮膚的吉米仔。

三個月前他從林詩音手裏騙到憐花寶鑒後就一日狂奔百裏,然後找了個山洞茍起來,在裏面修煉易容術。

至於裏面的武功他則沒練,因為太浪費時間了,以他的天賦也要練個一年才能入門,他可等不起那麽久。

“公子~來玩兒啊。”

“爺,快進來玩玩兒吧~”

當他路過一家名為群芳院的雞圈時,雞叫聲此起彼伏,古代的雞叫是這樣的,而現代是:哎喲~你幹嘛~

身為一名正人君子,面對這些花枝招展的妖艷賤貨,許洛沒有在門外逗留片刻,因為他直接進了門內。

“快來人,給這位公子把馬牽走好生伺候著。”風韻猶存的老鴇拉著許洛就往裏走,一邊招呼龜公牽馬。

許洛哈哈一笑,隨手攬過一個女人rua了幾把說道:“把你們花魁叫出來陪我,另外我的馬也辛苦了,給它找匹母馬,讓它跟著我樂呵樂呵。”

馬:同甘共苦,這主人能處!

“公子,還要什麽花魁啊,難道奴家就不行嗎?”被許洛攬在懷裏的女人扭動著身子故作不悅的撒嬌道。

許洛摸著她沈甸甸的良心,一臉誠實的說道:“姑娘,花魁沒來之前你還行,等她來了你就可以走了。”

都逛青樓了,當然得日漂亮的。

“公子~哼!”女人氣得牙癢癢。

看著許洛大庭廣眾下就面不改色的把手往自己“女兒”裙子裏掏,老鴇連忙阻止:“公子,不急,不急,去了房間慢慢摸,在這裏不太好啊,讓人看見了那……那傳出去名聲壞了。”

這位公子看起來風度翩翩的,怎麽比我們還下流?眾目睽睽就往人裙子裏掏,我們辦這事都還關著門呢!

呸!下賤!

“抱歉,習慣了。”許洛把手從女人肚兜裏抽出來,歉意一笑,這都是在港島會所去多了養成的壞習慣啊。

大家可別跟他學,見笑,見笑。

習慣了?老鴇嘴角一扯,連忙帶著許洛進了二樓一個房間,然後笑著說道:“公子稍等片刻,我現在就叫水仙出來,她可是我們這兒的頭牌姑娘,膚白貌美,保證你愛不釋手。”

“那還不快去。”許洛抱著懷裏的女人上下其手,隨口對老鴇催促道。

老鴇轉身離去,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左右,她帶著個身穿白色長裙的妙齡女子推門而入:“公子,人來了。”

“奴家水仙,見過公子。”白裙女子對許洛瑩瑩一笑,然後蓮步輕移走到他身邊坐下,給他倒了杯酒,餵到他嘴邊嗲聲嗲氣的道:“公子,請。”

“那個啥,你可以走了。”許洛毫不猶豫把懷裏眼神迷離,衣衫半解的女人推開,轉頭就把水仙摟入懷中。

被推開的女人一臉懵逼,隨後又撒嬌的湊了過去:“公子爺,奴家舍不得你,你就留下奴家好不好嘛。”

“收錢嗎?”許洛簡言意駭。

女人嬌笑著點了點頭:“公子你可真會說笑,青樓當然要收錢了。”

不然老娘賣弄風騷幹什麽。

“那你還是走吧,我這人一向比較專情,有水仙姑娘一人足矣。”許洛一聽這話,板著臉再次把她推開。

從保定到京城這一路上他揮霍得太快,所以接下來得有計劃性嫖昌。

要把每一分錢都花在刀刃上!

“哼!”女人氣鼓鼓的指著許洛冷哼一聲,整理好衣服起身離去。

許洛來青樓當然不只是為了玩兒女人,奮力澆灌完水仙花後,他從水仙口中得知了一些關於天牢的消息。

傳聞天牢第九層只有神猴朱無視一個人能隨意進出,曹正淳和劉喜都不知道進入方式,所以他想易容成獄卒直接進入天牢九層的打算落空了。

只有最後一個笨辦法,那就是易容成獄卒進入天牢,一間牢房一間牢房的尋找電視劇裏成是非發現地道的那一間,通過地道進入天牢第九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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